해라体与韩语转述表达
Contents
- 1.韩语的해라体（卑阶）
- 2.해라体终结词尾的活用规则
- 3.해라体在转述表达中的应用
- 3.1 陈述转述表达
- 비빔밥을 먹는다. 吃拌饭。 그가 비빔밥을 먹는다고 해요. 他说吃拌饭。
- 풍경이 아름다웠다. 风景很美。 그녀는 풍경이 아름다웠다고 해요. 她说风景很美。
- 학생이다. 是学生。 그는 학생이라고 했어요. 他说他是学生。
- 3.2 疑问转述表达
- 아프냐? 疼吗？ 의사는 아프냐고 해요. 医生问疼不疼。
- 한국말이 어려우냐? 韩国话难吗？ 한국말이 어렵냐? 韩国话难吗？ 친구는 한국말이 어려우냐고 해요. 朋友问韩国话难不难。 친구는 한국말이 어렵냐고 해요. 朋友问韩国话难不难。 한국말이 어렵으냐? ❌
- 그 사람이 선생님이냐? 那个人是老师吗？ 그는 그 사람이 선생님이냐고 해요. 他问那个人是不是老师。
- 3.3 共动转述表达
- 3.4 命令转述表达
- 4.总结
1.韩语的해라体（卑阶）
在从动词活用的角度来看韩语敬语一文当中曾经提到韩语当中有四个阶，分别是尊敬阶（합쇼体）、准尊敬阶（해요体）、不定阶（해体）、卑阶（해라体）。前三个阶可以说在日常生活中经常遇到，而해라体相对用得少一些。
해라体通常用于与自己地位低的对象或者十分亲近的关系之间的会话当中，此外还会出现在书籍、新闻等客观叙述的语句当中。与其他阶一样，해라体也有对应的各种终结词尾。下图以하다为例列举了해라体的5种终结词尾。
上图只是其中一例，实际上5种终结词尾根据词干以及用途的不同有不一样的活用规则。下面针对5种终结词尾详细记述各自的活用规则。
2.해라体终结词尾的活用规则
2.1 해라体陈述式
해라体陈述式用于陈述事实，活用词尾可以写成 (느)ㄴ다/다。活用规则根据用言的词性有所区别。
首先动词해라体陈述式的活用规则根据词干末尾的终声有下列区分：
- 词干末尾有ㄹ以外的终声：词干 + 는다
- 词干末尾无终声/终声为ㄹ：词干 + ㄴ다
例如，먹다的해라体陈述式为먹는다，而가다的해라体陈述式为간다。前文例子当中的하다词干末尾无终声，所以해라体陈述式就是한다。
此外，해라体陈述式的活用当中适用ㄹ脱落规则，所以만들다的해라体陈述式为만든다。
而形容词与特殊用言“있다”、“없다”、“계시다”的해라体陈述式活用规则则相当简单，就是词典形本身。
例如좋다的해라体陈述式为좋다，크다的해라体陈述式为크다，있다的해라体陈述式为있다。活用词尾与词干形式无关。
说到陈述式，还有一个特殊用言不可回避，那就是表示“是”的이다。
이다的해라体陈述式也比较简单，根据名词末尾的终声有下列区分：
- 名词末尾有终声：名词 + 이다
- 名词末尾无终声：名词 + 다
鉴于이다本身就有根据名字末尾的终声变形的性质，可以认为이다与形容词一样其해라体陈述式与本身的词典形相同。
책이다. 是书。
의자다. 是椅子。
2.2 해라体疑问式
해라体疑问式用于表达疑问，活用词尾的形式较为复杂。下面根据用言词性分别说明。
首先是动词。动词的해라体陈述式 的活用词尾可以写成느냐/냐/니。
三者的接续均是直接词干+活用词尾。三者之间的区分与词干无关，而与动词本身的类型有关。
首先， 느냐用于特殊用言“있다”、“없다”、“계시다”以及一般动词之后：
지금 무엇을 먹느냐? 现在吃什么呢？
안에 누가 있느냐? 里面谁在啊？
其次， 냐用于特殊用言“이다”以及一般动词之后：
얘가 네 동생이냐? 那个孩子是你弟弟啊？
물 마시냐? 喝水吗？
而니只用于一般动词之后。니较냐语气更柔和一些。
가니? 去吗？
보니? 看吗？
下面是形容词。形容词的해라体陈述式 的活用词尾可以写成 (으)냐/(으)니。
这里可以把(으)니和(으)냐相替换（语气区别同上）。形容词해라体陈述式的活用规则与形容词的词干末尾终声有关。
- 词干末尾有终声：词干 + 으냐/으니
- 词干末尾无终声：词干 + 냐/니
例如，푸르다的해라体疑问式是푸르냐，而좋다的해라体疑问式是좋으냐。
形容词해라体陈述式同样适用各种脱落规则，比如어떻다的해라体疑问式是어떠냐（ㅎ和으相消），멀다的해라体疑问式是머냐（SPOrN法则）。
上面从动词与形容词的角度进行大概的分类，但是显然规则仍然比较杂乱。如果按照语言学上的用言区分将“있다”、“없다”、“계시다”划分为“存在词”、将“이다”划分为“指定词”的话，可以将上述规则总结成下表（不考虑脱落规则，灰色表示不存在对应表达，所有活用词尾均与词干直接接续）。
仔细观察一下存在词“있다”、“없다”、“계시다”해라体的陈述式与疑问式，可以发现陈述式中存在词的活用词尾与形容词的相同，而疑问式中存在词的活用词尾与动词的有重叠。这种存在词在活用规则上根据不同场合偏向于动词或者形容词某一方的性质被称为存在词的“摇摆性（コウモリ性）”。不仅在해라体上，在词义解析和其他活用当中存在词也会有偏向地出现“动词性”或者“形容词性”。关于摇摆性详细可以参考东京外国语大学赵义成（조의성）教授的这篇关于存在词、指定词的资料。
如果用语基观点来总结해라体疑问式的话，可以从规范形式与简略形式两层角度总结如下：
- 规范形式：
- 动词/存在词：I-느냐?
- 形容词/指定词：II-냐?
- 简略形式：I-냐?
有一些表述上与해라体疑问式类似的关联词语法，在活用规则上也与上述规范形式类似，即使含义上与疑问并没有直接关系。例如：
-느니/(으)니만큼 不愧是……、毕竟是……
- 动词/存在词：I-느니만큼
- 形容词/指定词：II-니만큼
–느라고 都怪做了……（只用于动词）
- 动词：I-느라고
-느니 与其做……（只用于动词）
- 动词：I-느니
2.3 해라体共动式
해라体共动式用来表达劝告、推荐，活用规则很简单，只要在词干后加上자即可。
먹자. 吃吧。
가자. 走吧。
2.4 해라体命令式
해라体命令式用于表达命令、请求，活用规则根据用途有以下区分。
如果有明确的被命令对象在场的直接命令，通常会使用해요体词干+라的形式。
빨리 먹어라! 快吃！
조용해라! 安静下来！
而不明确指定被命令对象或者借由书面等媒介进行命令或者呼吁这种间接命令，则通常使用词干+(으)라的形式。
응답하라 1988 请回答 1988
인생을 즐기라. 享受人生吧。
2.5 해라体定言式
해라体定言式用于表达判断、结论、意志等，活用规则也很简单，直接词干+겠다即可。
하겠다. 会做的吧。
그녀는 유학가겠다. 她要去留学。
3.해라体在转述表达中的应用
해라体除了上面提到的会话、客观叙述等用途以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用途是转述表达。
不同的终结词尾对应了在转述表达中不同的含义。除了一小部分特例以外，所有终结词尾的해라体都可以通过해라体 + 고 하다的方式直接变成转述表达。
下面就根据不同终结词尾与转述表达的分类进行详细叙述。
3.1 陈述转述表达
可以在动词、形容词与存在词（있다, 없다, 계시다）的해라体陈述式的句子后面加上고 하다来将句子转变成陈述语气的转述表达。
비빔밥을 먹는다. 吃拌饭。
그가 비빔밥을 먹는다고 해요. 他说吃拌饭。풍경이 아름다웠다. 风景很美。
그녀는 풍경이 아름다웠다고 해요. 她说风景很美。운전할 수 없다. 不会开车。
저는 운전할 수 없다고 했어요. 我说我不会开车。
此外，해라体定言式 也可以用类似方式来转化成陈述语气的转述表达。
모르갰다. 不知道。
그가 모르겠다고 했어요. 他说不知道。
需要注意的是，指定词（이다, 아니다）的해라体陈述式 在转化成陈述语气的转述表达时，词尾的다要变成라以后再加고 하다：
- (이)다 -> (이)라고 하다
- 아니다 -> 아니라고 하다
학생이다. 是学生。
그는 학생이라고 했어요. 他说他是学生。의사가 아니다. 不是医生。
저는 의사가 아니라고 했어요. 我说我不是医生。
다고 해요与라고 해요的略语分别是대요和래요。
저는 운전할 수 없대요. 我说我不会开车。
그는 학생이래요. 他说他是学生。
3.2 疑问转述表达
我曾经专门为韩语的疑问转述写了一篇文章，里面甚至还涉及了疑问转述表达的多种形式。但是由于并没有涉及到转述表达与해라体之间的关系，所以没有从本质上探讨各种形式的不同与关联。下面就从해라体的角度重新总结一下疑问转述表达。
해라体疑问式转变成疑问转述表达基本上也符合해라体 + 고 하다的规则，但是基本上是使用 (으/느)냐고 하다 的形式。
动词的해라体疑问式可以使用느냐与냐，不过在转述表达中通常会使用냐고 하다的形式。
가느냐? 去吗？
가냐? 去吗？
그는 가냐고 해요. 他问去不去。
形容词的해라体疑问式会根据词干末尾终声的情况使用(으)냐，转述表达中基本上也会使用(으)냐고 하다。但是分别也有直接使用냐/냐고 하다的情况。
아프냐? 疼吗？
의사는 아프냐고 해요. 医生问疼不疼。좋으냐? 好吗？
좋냐? 好吗？
그녀는 좋으냐고 해요. 她问好不好。
그녀는 좋냐고 해요. 她问好不好。
此外，如果使用으냐的话，各种变则与脱落规则也适用于해라体疑问式与疑问转述当中。
한국말이 어려우냐? 韩国话难吗？
한국말이 어렵냐? 韩国话难吗？
친구는 한국말이 어려우냐고 해요. 朋友问韩国话难不难。
친구는 한국말이 어렵냐고 해요. 朋友问韩国话难不难。
한국말이 어렵으냐? ❌그렇냐? 是这样吗？
그러냐? 是这样吗？
학생은 그렇냐고 해요. 学生问是不是这样。
학생은 그러냐고 해요. 学生问是不是这样。
그렇으냐? ❌
存在词的해라体疑问式使用느냐，转述表达中也一律使用느냐고 하다。
어디에 있느냐? 在哪？
저는 어디에 있느냐고 했어요. 我问在哪。
指定词的해라体疑问式使根据词干末尾终声的情况用(이)냐，转述表达中也一律使用(이)냐고 하다。
그 사람이 선생님이냐? 那个人是老师吗？
그는 그 사람이 선생님이냐고 해요. 他问那个人是不是老师。그 건물이 대학교냐? 那个建筑是大学吗？
친구는 그 건물이 대학교냐고 해요. 朋友问那个建筑是不是大学。
(으/느)냐고 해요的略语是 (으/느)냬요。
그녀는 좋으냬요. 她问好不好。
그는 가냬요. 他问去不去。
저는 어디에 있느냬요. 我问在哪。
3.3 共动转述表达
可以在해라体共动式的句子后面加上고 하다来将句子转变成邀请、推荐语气的转述表达。
잠심 먹으러 가자. 去吃午饭吧。
친구거 잠심 먹으러 가자고 해요. 朋友说去吃午饭吧。
자고 해요的略语是재요。
친구거 잠심 먹으러 가재요. 朋友说去吃午饭吧。
3.4 命令转述表达
之前有说해라体命令式分为“해요体词干+라”与“词干+(으)라”两种形式，因为转述属于不直接面对被命令对象的表达，所以表达命令、请求语气的转述时使用“词干+(으)라고 하다”的形式。
주문해 주십시오. 请您点餐。
점원이 주문하라고 해요. 店员叫我们点餐。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虽然用해라体转述“请您点餐”这句话，绝对不是意味着店员真的对客人说“주문하라”或者“주문해라”，而是语法或者表达习惯使然。类比日语，工作场合中让同事帮忙向其他部门拜托某件事的时候会说「これをやってくれと言っておいて」，但是同事肯定不会真的和对方部门说「これをやってくれ」，而是还是会比较恭敬地说「この件をご対応いただけませんか？」之类的。
(으)라고 해요的略语是 (으)래요。
점원이 주문하래요. 店员叫我们点餐。
4.总结
结合前文해라体与转述表达的各种规则，可以总结成表如下。其中粗体代表同义情形下的常用形式，省略用途区分、词干终声区分、变则与脱落规则，未特别注明的均接续在用言词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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