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专属于疑问句的转述表达

韩语中的 转述表达(간접 화법/間接 話法) 除了最常见的“라고 하다”以外,还有一个专门用于疑问句的表达方式,它就是“냐고 하다”。它与 直接引用(직접 화법/直接 話法) 的关系与对比可以通过下面这个例子表现出来。

  • 直接引用:친구가 “점심 먹었어요?” 라고 했어요. 朋友问我“吃午饭了吗?”。
  • 转述:친구가 점심 먹었냐고 했어요. 朋友问我有没有吃过午饭。

韩语해요体当中疑问句与陈述句之间的区别仅在于语气与标点符号,所以在转述的时候陈述句和疑问句需要在语法上进行区分,这一点与中文或者日文“通过被转述内容中的疑问词或者语气词来加以区分”是不一样的。

与라고 해요可以缩略成“래요”一样,냐고 해요也可以缩略成“냬요”。


2.냐고 하다的活用规则

냐고 하다的活用规则相对简单,可总结如下。

  • 词干最后无终声、有ㄹ以外的终声:词干+냐고 하다
  • 词干最后的终声为ㄹ:ㄹ脱落 -> 词干+냐고 하다

可以看到ㄹ脱落的“SPOrN”法则在냐고 하다上也适用。

不过,有一类特例。어떻다与냐고 하다接续时,结果是发生ㅎ脱落的어떠냐고 하다。类似的还有그렇다、파랗다等适用ㅎ变则的形容词。

韩语脱落现象盘点曾经总结过,ㅎ只有在遇到으的时候才会发生脱落。但是냐고 하다这个活用词尾开头并没有으,那么为什么会发生ㅎ脱落呢?

这背后的原因是냐고其实还有两个类似的表达:느냐고、으냐고。三种表达含义相同,都是疑问转述的活用词尾。但是针对不同的用言,三种表达有比较明确的使用区分。

  • 냐고:用在“이다”词干,用言词干以及词尾“으시”、“었”、“겠”之后
  • 느냐고:用在“있다”、“없다”、“계시다”的词干,动词词干以及词尾“으시”、“었”、“겠”之后
  • 으냐고:用在终声为“ㄹ”以外的形容词词干后面

但尽管如此,这些区分在日常会话中已经有渐渐消失的倾向,所以用得最多的还是냐고。但是像어떻다, 그렇다这种适用ㅎ变则的形容词,由于脱落现象的存在,仍然把으냐고作为正确的活用词尾。这也是为什么在表面统一的냐고 하다之下ㅎ脱落仍然存在的原因。

类似地还有表示提示新信息、寻求对方同意的语气词“네”。一般来说,네的活用规则也仅仅是按照是否终声是ㄹ来进行区分,ㄹ终声会发生脱落,其他情况则直接把词干与네相接续就可以了。但是像그렇다之类的用言,会出现像그러네요这种的ㅎ脱落现象。这背后的原因也与“形容词应该和으네接续”这个规则导致ㅎ、으相消这一事实有关。


Links:

  1. 냐고 으냐고 느냐고
  2. 韓国語の終結語尾表現・하게体